《牛津英语大词典》中是这样定义传统意义上的魔法:
魔法:一种所谓的魔幻法术。它通过咒语、仪式等与神灵进行沟通,进而控制人类生活及自然现象。一直以来它扮演着影响历史进程,制造非凡自然现象的角色。
但是这个注解与其他的解释一样,并不能让人们觉得更满意——毕竟每个人对同一事物的理解都各不相同。
即使在科学发达的20世纪,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表象也曾一度被视为魔法现象。在下个世纪,也许根本到不了那个时候,现在我们认为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或许都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清楚。但是目前我们还做不到。我们能够理解魔法可以带来的强烈快感,这种快感可以用生理学或是心理学来解释,但是在魔法领域,它依然充满神秘,使人们心醉神迷。现代魔法师用多种观念来闸释魔法。法国19世纪魔法研究者埃利法斯·莱维和英国现代著名魔法师艾利斯特·克劳利,认为魔法是一种释放魔法师所拥有的神奇力量的途径,但是他们从未使用“意志力”来阐述魔法;因为他们反复强调“意志力”中的“意志”意味着“使用自己的意志操控自己和他人”。
20世纪,对于多数人来说有关魔法的概念已经开始淡化了;“魔法”是一个很少使用的单词。然而在过去数千年中,魔法一直在人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早期人们探索和认知世界的三条道路之一。其他两条道路一条是科学,也就是经验研究;另一条道路是宗教。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魔法大都是基于事实的,但常常戴着神秘的、令人迷惑不解的面具。例如巫师们声称,他们可以像鸟儿一样在空中自由地飞翔,而且有相当一部分人可以提供确凿的证据。他们确信自己拥有这种超能力。现在我们知道了巫师之所以能”飞行”是因为使用了魔法药膏(飞行药膏)。这种魔法药膏大多含有令人兴奋或使人催眠的物质,这些物质所产生的效果加上巫师们所处的心理状态,使他们相信自己可以飞翔。所以他们“飞翔”了,而且相信自己飞翔,这算是魔法吗。
历史上确有一些表面上似乎应验了的巫师咒语。直至现代,世界上依然存在一些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土著咒语。然而心理学者将会证明正是由于人们对咒语的相信和畏惧,咒语才发挥效力,而咒语本身毫无魔力可言。一位作家曾写到,他的祖父记得有人曾在北美的一个牛舍的墙壁里发现过一个装着尿、头发和指甲的药瓶。据说这个牛舍里的牛产量一直都很低。我们不禁要问,这些牛会知道咒语吗,难道又是魔法产生的效力吗。
生活中,人们往往会梦到未来配偶的样子。这听起来似乎十分玄妙,人们甚至会怀疑冥冥中是否真的有魔幻的力量主宰着我们。然而心理学家提示我们:在我们未遇到现在的配偶之前,可能在无意识之中就形成了对他(她)的要求(外貌或性格),也许正是如此,使我们按照几乎成形的要求专注地寻找拥有这种能激发我们爱情的人。这难道也是魔法吗?
魔法似乎还与直觉、超感知有关联。而科学研究也逐渐对超感知产生了兴趣。其实宗教裁判所本应该烧死尤利·盖勒的,那个机智善变的家伙因为过于炫耀而损失了不少魔力。他所做的与克劳利和莱维的工作一脉相承——也是通过“意志力”来达到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直到现在我们仍在遵守一些传统,比如,在肩膀上撒一层盐、避免在梯子下面穿行。姑且不论这些传统是否有意义,但毕竟这样的迷信只是无害的游戏而已。地球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我们正在逐步地意识到这力量的存在。即使精灵们和仙女们并不深居于山林之中,但生物固有的灵气仍然促使我们尊敬大自然,满怀热情地去保护大自然。所以,绿色环保运动并不是完全基于一种信念——如果不保护大自然我们就将自取灭亡,也出于一种对自然的敬畏。在有关自然的问题上,我们必须要认识到自然的本质。
宗教和巫术魔法一直纠缠在一起.不可分割。正如E·M·巴特勒在他的著作《巫术仪式》(1949年)中提到:如果没有巫术和魔法奠基,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宗教;同样,没有宗教中的一些根源,巫书和魔法也不会被赋予重要的意义。著名的人类学家詹姆斯·弗雷泽爵士(1854——1941年),在其著作《金枝——对魔法和宗教的研究》中认为,在人类操控大自然的各种方法之中,魔法占据着首要地位,随后才是宗教。宗教并不像魔法那样强调去控制、使用我们看不见的、无形的力量,而是寻求一种对它实行劝说祈祷的方法,这就是宗教与魔法的区别吧。
传统基督教认为,魔法在其不断发展的时期,与基督教创造者上帝以及众多神灵的发展是同步的,直到耶稣降生,基督教才和魔法分道扬镳,各自走上了迥然不同且不可调和的道路。从那以后,如果谁把基督教与魔法相提并论,轻则是无理,重则是对神灵的亵渎。另一方面,不可知论者和唯理性论者一直认为所有的宗教都和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对祈祷功效的信仰与对咒语效用的深信不疑在实质上毫无差异。我们会同样看重巫师大会的符咒仪式与英国国教祈祷书的祈祷仪式,因为二者都狂热地忠于自己的信念,我们无法偏袒任一方。
到19世纪末,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魔法的真相逐步为人们所知晓。1877年,仅仅通过各种机械装置一系列的传导,伟大的发明家托马森·爱迪生的声音就是从一个喇叭里传出来。同样,1900年R·A·佛森登通过一个叫“无线电”的装置听到了远方友人的声音。早在17世纪,意大利的约瑟夫主教几乎已经可以利用他的飞行装置飞行到40米的高度。
在1880年,奥托依靠他自己的滑翔机做到像鸟儿一样地飞翔。1903年,第一架装有动力装置的飞机冲上了蓝天。
据说,那些虔诚的信徒和那些“千里眼”可以见到几英里之外圣人的真身。而在1936年的伦敦,人们坐在家中通过屏幕就可以看到几英里以外演播室中载歌载舞的演员了。同样,当初次见到电灯、照相机和接触了X光照相之后,我们会认为自己处于魔幻世界。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见过电脑,领教过它令人难以想像的、甚至可以说成是带有魔力的功能,尽管当时我们可能并不知道它的工作原理,但是我们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它并不是巫师,也没有超自然的能力,仅仅是科技发展的产物。
而在,7世纪,以上的所有情况都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借助于科学对魔法的解释,人们才意识到魔法仅仅是超自然的说法。在1901年,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宣称:马可尼绝对不可能通过空气把信息从意大利发送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就像人们永远都不可能站在月球表面上一样。然而,几年后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惊叹“像魔法一样不可思议”。
20世纪90年代我们发现了这样一个评价魔法的体系,体系的一端是诸如鬼魂之类的异象,许多人声称他们见过鬼魂或与其打过交道,以至于使人们认为它们是“真实的”;体系的另一端是实用魔法,据说这些实用魔法正在逐步将科学家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些实用的魔法还包含这样一些现象,如李力所称的“马赛克探矿棒用法”——它是通过使用类似于小木棒或钟摆的装置发现其周围存在的金属,探测到地下的水源。对于这个”魔法探测”,尽管没几个人会认真对待,但也很少有人会完全否定它的作用。
如果说寻求水源和矿藏尚且处于科学解释范围外,那么其他的似乎也不能轻率地归入“魔法”的范畴之内,它们或多或少都与科学有所联系,如远程医疗,预测星象及天体逆行、控制自己或他人的意志、预言未来的先知,以及基尔连的物体光环照片……然而大多数证明其真实性的证据都像奇闻轶事一样让人困惑不已。除此以外,我们个人的情绪或智力因素也阻碍我们看清楚眼前的“证据”。
在说完诸多借口后,对魔法回顾的结果恰恰吻合哈姆雷特那著名的台词,“在天堂和尘世间有许多东西你是感觉不到的,它们并非如你所见,霍雷肖,甚至比你在梦里所见到的还要多得多”。想要解释清楚其中的一些现象将是十分困难的,或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这些没有答案的神秘恰恰就是那些最有魔力,最令人着迷的部分。
为什么一些组合特别的号码总是伴随着我们——出现在我们的车牌号码、门牌号码、电话号码,还有我们的信用卡号码中?为什么有些人仅仅是通过将自己的意念施加在病人的身上就可以影响治疗呢?为什么一些特殊的药材疗效甚好,而科学却无法对其进行解释?为什么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前,有些人就可以做出精确的预言呢?
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答案。现在科学似乎明显地畏缩不前,不敢背离传统做深入地研究,导致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也许是科学家们耻于被人嘲笑为荒诞不经。但一些勇敢、明智的学者们已经意识到:
在人类已触及到的空间里,科学不可能去解释我们生活中每一个方面。然而,当一些科学机构的研究触及到了超自然的,或是现代科学无法理解的领域时,还是被认为是不体面的,甚至还会被说成是一种对科学的亵渎。而像超自然科学调查审核委员会(CSICOP)这样的科研实体,甚至还带有十分强烈的主观色彩。
只有当科学摆脱了它现存的局限性,开始真诚地去对待实际存在的魔法现象时,一些神秘的魔法现象才可能获得解释。魔法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主题。现在,我们持着充分怀疑的态度去接近它,颠覆一些痴迷者的学说。我们的发现使得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些魔法师的论断:宇宙不仅仅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神奇,甚至比我们的想像还要神秘。
在序言中我们还要提到这样一点。我们可能会因为忽视曲解黑魔法或是对其内容轻描淡写而被控告。在过去几十年里,媒体上有很多关于邪魔附体或在巫术仪式上用活人祭祀的报道,而且往往可以解释得通。虽然人们经常根据这些表象提出诉讼,但是最终在进行深入广泛的调查之后却失败了。
必须记住,无论人们对大自然魔法的信仰是什么,它都在人类的精神世界中产生着巨大影响——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然而不幸的是,那些沉迷于巫术的人也同样信仰自然的魔法,他们狂热地渴望控制这种无形的力量,企图利用这神奇的力量达到个人的不正当目的。